人生若只如初見

兩年了。

上一次和人談起你，我說我好難放下你，即使後來我重拾了愛人的能力、又接受了其他人的溫暖。朋友說我傻，說，「你從來沒有放下過他」，而我竟無言以對。

得不到的總是最美，是嗎。

這兩年，尤其到了臨界畢業的這幾個月，我常常想著自己想要成為怎樣的人，接著便不知不覺想起了你。我不曉得你的近況如何，共同朋友是有的，我卻始終不敢開口去問。我承認面對你的時候我懦弱得不像平常的自己，至少、不像現在表面上的自己。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，我想著過去兩年做出的改變，一面點著算著、一面在心裡對你說：「嘿，現在的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。」

好似我做的每一件事、後來的每一段感情，都是在告訴你，這是我現在的樣子。我知道的，我一直一直在追著你的影子，即使我早已經看不見你的位置了，仍固執地順著你曾走過的腳印就這麼義無反顧地奔跑下去。我會成為曾經你所說的好人。就算那是一條很長而孤寂的路，身邊的人也所剩無幾，是不是只要你在盡頭的話這些代價我都付得起。我曉得你無法給我答案，我也無法解出唯一解，而我能做的僅是如我當年對你說的一般，長長的路上好好地走。

我的煩惱與過去大不相同，自我認同與人際關係的坎早已經跨過，還是愛哭，卻不是因受傷難過而流淚。那年你認識的我如今剩下了多少，就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晰。唯一確定的是，那年你聽見的總是語尾上揚的快樂語氣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。

取而代之的是自己過去從沒想過會做與能做到的事。

我不曉得這樣的改變對我，甚至於對你來說是不是件樂見的事情。我們都受過傷，而對於傷口的處理方式截然不同讓我們走上不同的道路，這是時至今日我對此而下的結論，我們都沒有錯。現在我的傷口已經幾乎復原了，而你呢，你的心臟還會痛嗎。

『讓全世界的好東西，遇見全世界的好人。』

可是啊，這個世界真的好殘忍。

該往哪裡走下去，你知道嗎？